李主任的犹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王院长的话更是加深了几分力道，明眼人也已经看出来其中的猫腻。
“我……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李主任慌乱地推了推眼镜。
“李主任，作为你的老师我不想你因为一念之间毁了自己的前程，或者备受良心的谴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有人进去？”
李主任依旧不回答，可是他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王院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主任，他这个学生是在自毁前程，冥顽不灵。
“我……”
李主任思索了片刻再次回答，他如果将真相说出来，他极有可能面临的就是吊销医学证，这辈子的医学生涯就毁了。
“那天确实没人进去。”
“你先出去吧！”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你先回去吧，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王院长淡淡的开口。
李主任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办公室门打开，进来的是与他一样一同护理过合小姐的王护士长。
李主任极为忐忑不安，仿佛下一刻会晕倒一番。
王护士长走了进来，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李主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院长，您找我？”
“嗯，请坐，找你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
王护士长坐下，等待院长开口。
“十八年前，穆合的合小姐你还记得吧？”
王护士长点点头，
“记得……
“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你还能记得？”王院长反问。
“记得，她当时病情很稳定，只要不受刺激就没什么大问题。后来突然死了，确实很蹊跷。”
王护士长如实回答。
“那你还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例如说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事？”
王护士长突的起身眉头拧到了一起。
“当时我正在其他病房工作，出来的时候撞见一个身着珠光宝气的女人很是慌张地从合小姐的病房里出来，没多久病房就传来了合小姐的噩耗。”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而且我记得我下班的时候再三叮嘱过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合小姐，怎么那女人还能被放进去？”
王院长很是严厉的开口。
王护士长突的好似要崩溃了一样。
“我当时有想说的，可是看见那穆先生急于将合小姐火化，我就不敢开口了。这种事情医院也有责任，如果我开口了极有可能会演变成医闹，我……”
看着王护士长的状态，这件事情也许因此就成了她的心结。
“这件事情你等候医院发落吧，一会直接回家休息，上班时间等候通知。”
王院长叹了口气。
待王护士长离开后，王院长起身对着穆清和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穆小姐。你母亲的死是我们医院的疏忽和责任，无论如何我们医院都会尊重您的处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