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按着自己的额角。
就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心里的焦虑和纠结，似乎是比虞时现在，还要更加强烈了一点。
“司郁，你怎么了？”
低声问了一句，顺带着伸手过去，虞时轻轻扯了扯司郁的衣袖。
后者如梦初醒的震颤了一下。
然后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的摇了摇头，他说：“没、没什么。就是灵魂碎片刚刚融合过来，感觉脑子有点乱，我现在有点分不清楚，到底哪一段记忆，才是对我而言真实存在的。”
这一次的灵魂碎片，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而已。一辈子都是科学至上，摒弃了怪力乱神之类的想法。
现在突然让他一口气接受那么多玄学方面的事情，他会有些理解不能，也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虞时理解。
所以干脆保持了安静。
撑着脑袋待在一旁，等待着司郁的恢复。
跟他想象的不同，司郁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那种状态。回头过去亲吻了一下虞时的脸颊，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说：“抱歉，宝贝，老公是不是吓到你了？”
虞时摇了摇头。
每一次他的应激障碍发作的时候，都是司郁在身边陪着他的。自己的状态有多差，每次又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反应，虞时比司郁还要更加清楚。
而这一次只不过是等待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他怎么可能会被吓到了呢？
回了司郁一个吻，虞时轻笑着说：“不会被吓到的，因为我知道我老公超级厉害，只是一些混乱的记忆而已，很快就能填补成功了。”
毕竟和其他的游戏世界还是存在着一些差别。
这一次的游戏里，灵魂碎片真实的记忆，一直都被虚假的情况所隐藏。
所以到了现在，那些真实的情况重新表露出来。
司郁能这么快就完全理顺接受，虞时才觉得有些惊奇的不可思议了呢。
脸上的笑容不变。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虞时就换了个话题：“所以现在你可以确定，哪些记忆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吗？”
“全都是真的，脑子里面出现的那些，全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人生。是我自己经历的人生，没有一个是假的。”
司郁苦笑着给出了答案。
不过重新看向虞时眼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比之前更加温柔了一点。
缓缓的开口，司郁继续补充：“当然，虽然全都是真实的记忆，但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唯一重要的那些记忆，在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于我的脑子里面了。”
“是我跟你一起生活的那些记忆。”
“对我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的那么认真。
虞时听着，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伸手过去捏了捏司郁的脸颊，虞时得便宜卖乖的评价了一句：“恋爱脑。”
司郁笑着把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
然后低低问他：“是恋爱脑，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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