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的战国,彻底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花衬衫、大裤衩、人字拖,手里牵着那只标志性的山羊,在马林梵多的大街巷里晃荡,成了人人皆知的“海军街溜子”。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战国一边哼着曲,一边晃悠悠地往元帅办公室走去——
是去“看看老同事”,实际上不过是去蹭杯好茶,顺便发表几句“退休长辈的经验指导”。
推开门,意外的发现人还挺齐。
不仅泽法在,连最近宣称要“修身养性”的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也在。
他们围成一圈,正对着一盆——呃,相当“抽象”的花艺作品。
“哟~都在啊~”战国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语气轻快得像个遛狗的老大爷。
泽法一见他,眼睛一亮,立刻招手道:“你来得正好!来来来,看看老夫这盆‘怒放的生命’,是不是比萨卡斯基那个‘熔岩之花’更有气势?”
战国定睛一看,泽法那盆花枝杈横斜,宛如被飓风蹂躏过。
他嘴角微微一抽,转头又去看萨卡斯基的作品——用暗红色岩石和焦黑的植物搭配成一片“地狱景观”。
战国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两盆花要是摆在一起,还真分不清哪个更惨烈。
波鲁萨利诺端着茶杯,笑得一脸欠揍:“呐呐~泽法老师,兄弟,你们的艺术造诣……真是‘独树一帜’哟~”
萨卡斯基额头青筋一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角的沙发上,艾尼路瘫成一片,啃着苹果含糊地吐槽:“哼,一群无聊的人,不过是闲得发慌罢了。”
战国摇摇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刚准备加入这场“艺术批评会”,就听到——
“砰——!!!”
元帅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阵风卷进来。
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特拉法尔加·罗中将!
此刻的罗,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重击过一样,手中紧攥着一张照片,指节都发白。
“不好了——!!!”
这一声惊呼,让屋内所有人齐齐一震。
泽法的花剪停在半空,萨卡斯基皱紧了眉头,波鲁萨利诺的笑意也渐渐收敛。
连艾尼路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表情微微凝重。
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沉稳的罗惊慌失措到这种地步?
战国站起身,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罗?你这是什么样子?”
罗没有回答,只是快步冲到几人面前,将手里的照片狠狠拍在桌上。
“你们快看——!”
众人围拢过去,战国拿起那张照片,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那是一张从高空俯拍的照片。
画面中央,是一个巨大到令人心悸的深坑——方圆数十公里,边缘光滑如镜,仿佛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瞬间“抹去”了一切存在。
地貌的轮廓依稀可见,却又令人莫名熟悉。
战国皱着眉头,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却仍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照片上的巨大深坑确实惊人,但他依旧没明白罗为何如此失态。
“罗,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解,“难道是哪座荒岛被陨石击中了?”
萨卡斯基吐出一口浓烟,沉声道:“看样子确实像自然灾害。”
泽法推了推墨镜,皱眉沉思:“不太像,坑太光滑了,像是被能量蒸发过。”
波鲁萨利诺仍懒洋洋地端着茶,语气轻慢:“阔哇一捏~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连艾尼路都咬着苹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切~地面多一个坑而已,有什么大惊怪的。”
然而,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他死死握紧拳头,整个人几乎在颤抖。
“呼——哈——”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却仍然压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恐惧与愤怒的声音——
“这里可是……”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到近乎咆哮:
“玛丽乔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