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她知道我是什么人,不可能来真格的。所以也就是闹闹。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晃晃手机给她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里面出现一个极为沮丧的声音:“你好,我是……我姓王,你把电话留在墙上。”
我对宁宁做了个眼色,然后道:“王先生,怎么样了,现在才打电话。”
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家出事了,你能来吗?”
我们约好了时间,我拍拍宁宁:“来活儿了,出发!”
她开车,带着我又回到村里,刚到院子口,就看到冒牌防水师傅在门口等着。
我们下车过去,我客客气气说,“王哥。”
“别,别,叫老王就行。”老王苦着脸说:“你可来了。我后悔没听你的。”
他带着我们进屋。
穿过院子,刚到屋门口,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里面有刺鼻的烧香气息。
我从小就闻不得这个,时间长了头晕。这一个照面好悬没把我干出眩晕症来。
我在门口捂着鼻子,“我曹,怎么了里面?”
“这些天来找邪神上香的人太多了,就这么个味儿,现在都没了。”他脸色很难看。
宁宁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我,我也不管用没用过了,赶紧戴在嘴上,这才好受了一些。
进了房间,里面勉强论,算是个厅,面积还挺大,洋灰水泥的地面。两侧墙上开着拉门,也就是一左一右的卧室。
厅里没有人,靠着墙角摆着神桌。桌上前面摆着一个供盘,上面有个东西,盖着红布。在这个供盘后面,靠着墙居然供奉了一尊观音菩萨。
桌上摆着七个盘子八个碗儿的供品,香灰撒的满桌子都是,也没人收拾,一片狼藉。看着就跟野庙差不多。
“神呢?”我问。
老王指着桌上供盘上的东西,“在,在那。”
“我日,”我抹了把脸:“你把它和观音菩萨放一块供?”
老王惨白着脸:“不这么供,那些农村人不来啊。光摆这么个东西,谁信啊,必须用观音做背书。”
宁宁在旁边噗嗤笑了,“老王还挺懂,还知道背书。”
老王撇了一眼宁宁,被宁宁明媚的笑容惊住了,看得眼睛拔不下来,我咳嗽了一声。
他赶紧回过神,尴尬地说:“我本来吧,想自己供的。没想到这尊神这么灵,没出两天,我这饥荒就没了。”
我大疑,他欠了几十个外债,两天就能来这么多钱?抢银行,还是中彩票。
“就算神吧,那你怎么在两天内挣了这么多钱?”我问。
老王道:“我没挣钱,没还钱。”
“没还钱饥荒怎么平的?”
“我欠钱的那几个债主,两天内……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