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柄风摇**。
减了清香,
越添黄。
都因昨夜一场霜,
寂寞在秋江上。
张北辰苦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离开张家这个集体的断线风筝。连他三叔,也只是看到了他单枪匹马的孤独。他们都看不见行商意义所在,都以为他是疯了才会这样。
离家的时候的确如此,困苦潦倒。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只知道依靠张家存活的大少爷了。
“三叔,我不是一个人。我有许多伙伴,虽筚路蓝缕,却甘之若饴。”
“三叔依稀猜到了。你是否和我透露一些,你在外面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恐怕不是像你嘴里说的那样,只能勉强糊口吧。”
“三叔这话怎么说?我不过出去半年,哪里能有什么成就。”
张至榭脸上表情一僵。
他与张北辰一同长大,又因为大他几岁,承着他一声“三叔”,一直习惯着照顾着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有什么事情他都会问他,仔细听他怎么说,认真帮他分析情况,再告诉他建议。
他原来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此刻,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北辰明明有事,却不愿意告诉他。
张北辰站在他旁边,仔细看去,似乎还是曾经的男孩子,可面皮不似从前白净,眼神不似从前清澈,脸上一半自嘲一半无奈的表情从前也不曾见过。
“你在雍州,故意和家里断了消息,你爹费了许多精力都找不到你。然而,南河生子后一个月你就到家,在别人看来是来迟了,在我看来却是早得有些不合理。雍州至含州需要一个月的路程,快马加鞭也得二十天。”
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常莫辞曾经说派人通知张北辰,那不过是安慰南河的话,事实上含州的人,不管是张家、常家还是苏家,谁也不知道张北辰在哪里。就算派人带消息去雍州,去要一个月,张北辰回来也要一个月,怎么南河刚刚做完月子他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