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她故意要忘记的人到底是谁?”
回了居风院,穿过满月花门就是张北辰单独的小院子。南河这次特地在门口抬头看了看,院门上刻着的字是“孤吟”,看着刻痕还新,应该是张北辰自己换的,不知道有何深意。
“这个是北辰哥换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出处。”苏灼华看南河一直盯着门上的字,就添了一句。
南河没有深想,与苏灼华一起进去了。
路过院子里那一棵月桂树时,脚步一滞,不由想到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看见的男孩子,竹青色衣服,安静得像一株植物。虽然那时情形实在尴尬,不过对寻辰的印象倒不差。
她总是忘不了他颤抖的眼神。每次想起来,心里就会觉得有些难受,好像被人夏天有凉风的夜里,站在高高的桥上看见了流水,流水里有一艘船,船上只有一个老艄公,抬头看见她。她不知道该叹息时光如水逝者如斯,还是叹息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同情他吗?虽然寻辰不像张北辰这样张扬,际遇不好,但是好歹也是张家的少爷,自小锦衣玉食,同情什么呢?同情他的孤单吗?他恐怕不会比自己孤单。
心疼吗?似乎与张寻辰的交情还没有好到会心疼他的地步。
大概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弟弟吧。
院子里洒扫的侍从都一一行礼,南河挥手说免了,他们像机器一样再次屈膝:“是,少夫人。”
“简欢呢?”
“回少夫人,简欢姑娘在房中整理东西。”
整理东西?整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