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看见,随口说:“简欢,咱们有时间把这里种点花吧。”
“见过少夫人。”孙奶娘看见南河,忙过来行礼,声音很小,压在喉咙里。
“孙姐姐不用客气。”
“孩子刚刚睡下。”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平滑纯厚,像是名贵的丝绸,听着没有什么起伏,就是听着舒服。
南河打量着这个妇人,这也是她第一次认真看她。
这个奶娘是常母找来的,孩子出生后南河也没有怎么管,孙奶娘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孩子。
之前在常府的时候,常母有时候会吩咐她把孩子抱过来,她抱来后孩子交到常母或者南河怀里,自己就一直默默站在一边。南河那个时候心绪不宁,连那孩子都不想多看一眼,何况奶娘?只记得常母说过,这个人是极稳妥的,孩子交给她大可以放心。
孙奶娘比南河大不了几岁,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面色白净而和善,穿着干净而朴素。她眉眼间似乎总是含着笑容,一身自己缝补的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的恬淡气质。
总体来说,给南河的印象还算不错。就是不明白她的衣服为什么是拼凑出来的,本来好好的一件衣服偏偏袖子与胸口都缝上布块,显得有点奇怪。
南河点点头,放轻脚步进屋。
简欢收拾好的摇篮被铺上一层细软的绒布小毯子,小宝宝就团在绒布上面,身上裹着花被子。他睡得香甜,一只小手露在外面握成拳头,拳心朝上,那么小的拳头,那么白那么软。
她觉得心都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