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娘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看着她。
南河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只好搜肠刮肚想找些话出来。
问她多大了?好像已经问过了。问她为什么要来张家?八成是生计所迫。问她自己的孩子呢?南河又觉得不妥,她自己的宝宝不在身边每天对着这个张唯然小公子时常觉得糟心,如果让她选择她一定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的。
其实南河也不是这么不善言辞的人,只是到了古代,人和人之间有了主仆的分别,她实在是不自在,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别人的心。
这些天南河目睹太多在别人家当佣人的小姑娘、小伙子甚至老人家,唯唯诺诺者不在少数。最吃惊的是前天小公子生辰宴,南河看见一些贵妇踩着家丁下轿,惊愕的同时也不免叹息。
也许下人已经习惯了,可是南河害怕自己心里过不去。
此时她其实很担心孙奶娘会尴尬。
“孙姐姐每天晚上什么时候睡觉呀?”
“戌时入睡。小公子半夜子丑之交会醒,奴婢起来陪一会儿,等鸡叫时分再睡。”
南河点点头:“辛苦你了。平时就你一个人吗?我记得原来还有一个奶娘来着。”
“回少夫人的话,蒋姐姐有些丢三落四的小毛病,夫人嫌她做事不稳妥,到常府接小公子的时候就打发她回家了。”
“那你一个人也怪辛苦的。”
“平时简欢姑娘她们都会帮我照顾一些。还有少爷,大少爷对小公子很是上心,每日都要来个三四趟,事无巨细一一嘱咐。”
南河低头喝茶。
言下之意就是,也就她这个母亲不关心孩子了。虽然孙奶娘一脸真诚,好像就是单纯地告诉南河,张北辰这个人很好他很在乎你很关心你们俩的孩子,想要促进夫妻二人的和谐,可是南河心里虚,一听就忍不住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孙奶娘忽然往窗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