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少爷大概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对您、对小公子都是真心的。奴婢想着,要是真正绝情的男人,做不到这样,少爷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
南河点点头。
其实苦衷什么的她不在乎,她只是害怕自己对生活的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失控了,尽管这一切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她还是固执地抗拒,这不是她的人生。
孙奶娘看南河虽然点头,却还是一脸不以为然,忍不住叹息。
“两个人过日子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少夫人,您这一辈子都托付给少爷了,只要他留在府里,哪怕没有功名在身,只要能照顾好您和小公子就够了。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么个理嘛。”
南河摇头。
“我与你们不同。”
张北辰一路笑着回了东厢房,袁槐在门口候着,说夫人刚刚传话过来要张北辰好好休息两天。
张北辰点头,让袁槐和其他侍立的仆人先退下去了。
他进屋点了灯,恍恍然一片昏黄。这孤吟轩的厢房以前最是温馨了,怎么今日好像他在雍州城里的屋子一样,很大,很空。
明明刚才还有一点困的,此刻他忽然没有了睡意,想去书房找点东西,刚刚折去书房竟又撞见了袁槐。
“少爷,您吩咐拿的书,小人已经全部送到房里了。”
“我知道,我来书房看看,落了东西。”他摆摆手,不要袁槐帮忙,自己进了书房。
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下人们常常打扫,一点灰尘都没有,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在桌子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