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州只盼着儿子乖巧而已。
她一生端庄娴雅,家世不一般,嫁的人也很好,和丈夫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一生美满令人艳羡。唯有这个儿子让她觉得十分操心。
听见袁槐的话,她面露欣慰之色,向张至亭说道:“老爷您瞧,阿毛他与旁人不同,聪颖过人,以前那些任性的荒唐事不过都是小孩子家的不懂事。他要是认真读起书来,恐怕别的孩子都比不得呢!”
张至亭点点头。虽然不说多么高兴,也不至于生气了。不过,他现在倒是没有打算原谅这个逆子,非得等他做出点成绩来不可。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他准备先离开了。
陈河州送张至亭出门后,笑着转头看向袁槐。
“南河呢,怎么样?”
袁槐神色一僵。
“回老爷夫人的话,少夫人搬出东厢房了,不打扰少爷读书。”
“搬出东厢房?”陈河州眉头微微一皱。前两日她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似乎这小夫妻两个不太和睦?
“自从阿毛回来后,这两个人就没有同房吗?”
“这……倒是有过一次。生辰宴那天少夫人喝醉了被少爷抱回房里了。除了那天之外,少爷都睡在书房。今天晚上,少爷刚刚打算搬回东厢房,少夫人就说思念小公子,自个儿去西边歇息了。”
陈河州阴了脸。
这是个什么道理?这几十年来,她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奇闻,妻子不肯与丈夫同房?南河这孩子,就算是心里难受,怪北辰的做法不妥当,也不应该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袁槐,你去请少夫人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