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自然。”张北辰暗自坏笑。以唐沙的性子,他肯定会来找自己报账的,不过自己给不给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刚刚他说“花了多少钱尽管告诉自己”,可没有说一定会付给他。
他此刻倒是不担心唐沙,这小子虽然如今才十八九岁,却是从小就跟着他爹在外面跑生意的,脚踩生地,眼观生人他一点儿都不怕。
“南河,刚刚在茶楼里我似乎听见你说……”
张北辰说了一半,停下来了。他疑心自己听错了,想要回忆一下南河的话,越想越模糊。
南河等了半刻,开口问:“你说什么?”
出了茶楼,站在外面的街上就是站到车水马龙之间,耳边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张北辰觉得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回答了,就听着这些噪音愣了一会儿。一低头,却看见南河还在盯着自己。
“嗯?”
“你说,不管做什么事情的人都是一样的吗?”
张北辰语速很快。
南河疑惑了几秒。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了。倒不是因为这句话多么难记住,而是因为这她的意识里,职业平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根本没有往脑子里记。
不过张北辰一说,她就明白了。她一个现代人的观念与古代人自然不一样。另外,据她所知,常南河是不支持张北辰行商的,甚至反对,也难怪今天他这么惊讶了。
“对,我说的。”南河轻轻点头,“我以前……怎么说?”
以前?张北辰笑道:“你以前最不喜欢我行商了。”
二人并肩而行,身边行人熙熙攘攘,南河听张北辰用欢快的语调把辛酸的往事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