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就算少爷待你有不好的地方,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冲动的,他现在已经回来了,小公子也平安出生,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好多女人都羡慕您的日子,您就好好过,成不成?”
今天,陈河州也是这么说的。她是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自然比简欢一个几乎没有读过书的丫头好听一点,不过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而且她是婆婆,本来就带了一点训导南河的意思。
是啊,夫家是含州州牧,书香门第,娘家是含州地方望族,世代相传。丈夫是含州城中有名的青年才俊,自己第一胎就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如今也算是美满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的生活。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似乎,居风院孤吟轩张北辰少爷的妻子常南河就应该如此,不管有没有被丈夫伤害过,只要丈夫一点点怜悯,她就应该迫不及待跑过去,继续毫无怨言地做他那温良贤淑,端庄大方的少夫人。
南河叹息。
“张北辰抛下常南河离家,半年未归,现在回来后什么都没有解释,拍拍手做起张家的少爷、做起唯然的父亲。你们没有人问常南河难不难过,没有人问常南河怎么想的,只是劝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欢你如此,陈河州如此,常府母亲如此,就连常莫辞都是如此。难道你们真的觉得,这都是天经地义的吗?!”
简欢愣住了。
她从小时候一直服侍到长大的小姐,什么时候这样对她说过话?这些话怎么会从小姐嘴里出来呢?男人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尊敬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