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唐沙谈了一番,决定以后不去雍州了。”
雍州是张北辰做生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你不做生意了?你不是特别想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毫无根基,白手起家太难了。原先漂泊到雍州加入了唐记,也算可以吧。现在唐记已经不带我玩啦。”
南河脱口而出:“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背后这个州牧父亲。”
“常常听说官商勾结,你们有一个四品州牧在背后撑腰,不是更好吗?”
“撑腰?我爹不我砸场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以后做什么?读书?”
张北辰故意问:“南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南河沉吟半晌。
“读书自然是好的,虽然我同意科举制度会固化读书人思想这个观点,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时代的产物,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其合理性,科举制度的确为很多人提供了上升渠道。如果你想出人头地,不妨试一试,我觉得以你的头脑,考试对你而已不至于太难吧?”
张北辰抿嘴沉思。
南河话题一转:“不过,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如果一直想活成众人期待的样子,未免太无聊了。如果你自己的兴趣在于行商,而且有信心能够战胜困难的话,我倒建议你去行商。这个世界上千篇一律的读书人太多,像你一样的好商人可不多。”
张北辰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他单手撑着头,直勾勾盯着南河:“哎,南河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好商人的?”
南河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