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原先说过要为你单独授课,鉴于先生年事已高,我便请求由我为你授课。你、子书玉山和苏麟三人每日人定之后来明德堂东厅找我。”
“子书玉山?”张北辰眉毛一挑。
“不错。子书玉山因幼时体弱多病落下很多课业,正好与你一同进修。另外,苏家苏麟今日初到杏山院,我希望你安分守己、规行矩步,莫要带坏苏麟。”
张北辰嗯嗯点头,心想苏麟那个小子已经够坏了,哪里还需要自己带坏?
“你速速进屋吧。”
郭先生是含州当地大儒,也是当年张至亭的老师,学识渊博。多少人挤破头想要拜入杏山院门下,张北辰竟然还不珍惜。
一个上午浑浑噩噩过去,待到午饭时间,他第一个冲出去,想了想又跑回来,跟在子书玉山后面。子书玉山起身,他扶了一把,一直到门口,被子书玉衡盯着许久,才把那只胳膊还给子书玉衡扶着。
“多谢张公子了。”
张北辰摆摆手:“不客气。我比你痴长几岁,你叫我慎之就好了。”
子书玉山主仆二人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玉山无奈:“慎之兄,你不去用午饭吗?”
张北辰道:“我跟你们一起吃饭也可以。”
子书玉衡将玉山往自己这边拉近一些,客客气气说道:“张少爷有所不知,我家少爷体弱,吃不得味道重的食物,即使是在杏山院,三餐也是单独准备的。”
“也无妨,我走南闯北的,什么都能吃一点,味道浓淡都可以。要是份量不够的话,我一顿不吃也行。”张北辰一幅“就算你不请我吃饭我也宽宏大量原谅你了”的表情。
玉衡皱眉。张北辰见了,理直气壮地骂道:“你这小童好生无礼,我又不抢你的吃食,你瞪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