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礼环视一周,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刚刚一时不察,竟然让张北辰反驳了回来,又不能让他再如此跋扈,失了礼教,实在不成体统。他只好放缓了语气。
“杏山院并非草菅人命。然而读书人贵礼、崇学,修身养德,引锥刺股,要的就是一处清净之所。你找人自然无妨,可扰了书院清净实在不妥。”郭明礼瞥见松墨,感觉有点眼熟,那不是他的书童吗?
“慎之,你的书童不是安好无恙吗?”
张北辰理直气壮:“我在替子书玉山找书童。堂长也不会因为人家是新来的就欺负他吧?”
看张北辰脸色不善,心里暗叹一口气,说道:“那书童安危最重要,我再吩咐人去附近的山林里看看。其余人,都散了吧。”
书生们散去,一边走一边仍然忍不住窃窃私语。
有人说张北辰来了真好呀,早上一出争执大戏,中午一出寻人大戏,书院好生热闹呀!
有人说同样是张家出来的,为啥张寻辰如此热爱学习,而张北辰从来不想读书呢?
有人说州牧大人已经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了。
又有人说,张大人实在无奈,他要是有一个像张寻辰一样的儿子肯定很高兴。
张寻辰倚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热闹,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回房去了,吩咐春山关上了门。
拿起书琢磨一会儿,张寻辰嗅到一点不对劲的味道。
“堂兄在找谁?”
春山答:“一个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