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公子的书童,玉衡,他会医术。”
“姐,你和子书公子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南河歪头。
“大概,前天吧?”
南河从张家出来之后,由于下水之后衣服没有干,又吹了夜风,加上刚刚出月子不久,身子虚弱,很快就感冒了。
她冷得直打哆嗦,想起来简欢说准备了药丸,遂伸手进包裹里翻找。奈何包裹里面东西太多,还进了水,乌漆嘛黑的什么也找不到。
南河担心有人追上来,着急忙慌就走了,跌跌撞撞的,到天亮时才将将走出桃林,找到一条管道,顺着路走。
那时候她已经快精疲力竭了。
看见管道上一辆马车过来,南河本来下意识要避开,转念一想,向马车招招手。
这辆马车走得很慢,垂着青色的帷幔轻轻晃动着。车前驾车的是个年轻男人,约摸二十来岁,一身白色布衣,清瘦得很。
他停车问南河何事。
南河记得财不外露,所以刚刚已经提前取出一锭银子,捧给那个人,问道:“不知道公子可否捎我一程?这些银子算作酬金可好?”
白衣男子笑了。
后来很多年,南河还记得那天玉衡在她迷茫害怕的时候给她的那一个微笑。如风吹苇丛那样轻柔,风过而不留痕;如水穿林间那样悠长,水涨而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