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和子书公子并没有什么,前日我刚刚从张家出来,身上染了风寒,无处可去。他们见我可怜,就捎我来书院,做个侍女而已。”
南河慢慢喝完药,将空碗递给常莫辞。常莫辞接过,重重地将空碗往高几上一放。
“姐姐啊,你几时才能清醒一点?这些事情可大可小,你如此轻易提及,好似不在意一般。可是别人心里怎么想你?张家家规森严,你若是回去了,一定会受到惩罚;你若是不回去,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去。”
南河缩了缩脑袋。
“如果,如果我真的想一辈子不回去呢?”
常莫辞身子一颤。
“姐姐,你莫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南河叹息一声,不然她花那么大的精力逃跑出来做什么,“我费了许多精力,就是想离开居风院,离开张北辰。可是我现在误打误撞进了杏山院,张北辰也在这里,我还是得走。”
“姐姐……他是你的丈夫。就算曾经有错,至少现在他真的回到书院里了,有悔改的意思。”
“我不在乎这个。莫辞,你听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他是我的丈夫,你们都说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可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而已。让我和这样一个人共度余生,大约不太妥当。”
“哪里不妥当?姐姐,你和慎之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