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学生中有人领悟到书中这个“仁”字,却不会认为这样简单的回答就是正确的,毕竟科举考试从来不会这样考。而这个女娃毫无顾虑,不卑不亢,她想的就是最正确的答案,既没有炫技也没有藏拙,回答得很好。
南河看见郭先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思忖着: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读过孟子来着,难道是张北辰说的?
“不知道……先生为何忽然问起我这个?”
郭先生从桌子边上拿起一张薄薄的宣纸,正是南河写的那一页。
“你的见解独到,写的字也很好。”
这个张北辰……实在是太懒了吧!就短短一篇他都不乐意写,还要拿自己的练笔来充数,字迹完全不一样啊,这不是明摆着不能做的蠢事吗?
与此同时,吃完午饭回房的张北辰四处翻找了一下,问:“松墨你可有看见南河写的那一页《孟子·梁惠王上》?”
“少夫人写的?”松墨仔细想了想,答曰:“少爷,松墨不知。你早上走得匆忙,忘记带抄录完的《孟子》,我怕逾期先生不乐,都替你送到郭先生那里去了。”
这么说南河写的也交上去了?
罢了,先生又不会一页一页地看,何况自己一页不少地写完了,只是多出来南河写的那一页而已。
于是张北辰没怎么在意。而且,他以为南河刚刚在明德堂外站着是在等着子书玉山,就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