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古代人的标准来看,张北辰对妻子确实足够宽容大度了。
“嗯。我知道他很好。”
他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叛逆,但是至少追求理想是认真的。
他比别人更加宽容,有些时候南河也知道自己的作为不为世俗所容,可是张北辰偏偏容下了。
他比寻常男子更深情,只有常小姐一妻,三年未纳妾。
可惜,她还是放不下。
我若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或许穿越之后会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可惜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琥珀色的茶汤渐渐凉了。
或许他的确是良人,却不是她的良人。
唐沙又来了。
他就站在半竹轩门口等着,郭明礼说了不见,他还是等着。门口有花有草,竹子甚美,唐沙左看看右瞧瞧,眉飞色舞神采奕奕,除了双腿不动之外,简直和外出踏青没有什么差别。
郭明礼派旬河请唐沙离开,他一句“你们杏山院怎么像官府衙门一样规矩这么多”硬是把郭明礼不肯接见自己说成了官威大,逼得郭明礼不得不请他进屋。
唐沙不过是信口胡说,郭明礼又不是官,哪里来的官威?这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郭明礼爱惜羽毛,不肯让别人说自己一句闲话,唐沙站在他居处前撒泼,别人说的不仅仅是唐沙,还有他郭明礼这个杏山院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