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含山窑烧出来的白瓷,罢了,你拿着自己去账房领罚吧。”
唐沙俯身捡起杯子的碎片,心里一顿嘀咕,默默退出去。旬河正好擦着他的肩膀进来。
“堂长,夫子叫您过去一趟,似乎有急事。”
郭明礼应了一声,而后匆匆忙忙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明德堂。
他原先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没想到郭先生慢慢悠悠看完了一页书,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明礼,你平常与玉山关系怎么样?”
说起来,郭明礼虽然与大部分弟子是同窗,可是一来他是郭先生的儿子,二来他是杏山院的堂长,所以和大家并不是很亲近,除了和常莫辞等人关系还好之外,其余人都很生疏。
何况,子书玉山身体不好,一向不和其他人接触,几乎都是闭门不出。除了每天下午授课之外,郭明礼很少能够见到他,即使是每日的授课,子书玉山也时常因为身体不好而缺席。
“父亲,我与子书玉山关系不大好,点头之交而已。玉山他体弱多病,和书院其他人都生疏,平常几乎只与自己的书童夜明讲几句话。”
早些时候,子书家的人来请郭先生收子书公子为弟子的时候说,这个儿子虽然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是性格开朗,也喜欢读书。
如今看来,体弱多病是真的。
“最近正值换季,秋意渐浓,玉山体弱,极易染病。下次罗大夫来书院的时候,你交代他多给玉山看看,开些调养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