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点微薄的阳光，照得郭明礼眼睛有些花了。明明刚刚从又闷又热的屋子里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郭明礼却莫名觉得闷得慌。
素来谦恭守礼的堂长，今日居然这样不客气。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衡。
他原以为，被揭穿之后玉衡会很紧张，没想到他不仅没有紧张，就连愤怒也慢慢消失。他望着郭明礼，渐渐露出一种讥诮的笑容来。
“摇光才华过人品行贤德，只有出身低微了些，您还想着要她怎样大富大贵呢？堂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您读书多得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玉衡笑了，一脸风轻云淡，“我家少爷是病夫，这话由杏山院的堂长说出来，听起来倒是比街坊邻居的恶语相向分量重多了。哈哈，不愧是堂长啊。”
郭明礼的脸色一白。
“我并没有恶意……”
“我知道。堂长大公无私，一心为了杏山院，怎么会有恶意呢？”
即使是有私心，只要他的事情是为了杏山院办的，别人所谓的“私心”他也是没有的。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
玉衡笑一笑而已。
郭明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贵府自从来了杏山院，就怪事不断，一家三人都与常人不同。你不觉得你要跟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