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沙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绕到张北辰面前。
“不对呀,慎之兄,我刚到含州那会儿,在街上看见你和嫂子,那时候嫂子也失忆了呀,你们俩相处得不也挺愉快的嘛!是不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发生什么。有诗曰: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就是我们俩吧。虽然是夫妻,却像陌生人一样。”
“啊,我明白了!慎之兄,是不是因为嫂子从居风院离开了,你觉得心里不痛快?”
张北辰一愣。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刻沿着唐沙的话细细一琢磨,似乎……自己的确有些不快。不过,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个而南河的生气。
“我不是这等小肚鸡肠之人。”
“哎呀,慎之兄,你不好意思承认做什么?这不挺好的嘛,两个人都离家过,你走一次,嫂子也走一次,这不很公平嘛!”
张北辰听了想打人。
唐沙是个大嘴巴,张北辰又忘记嘱咐他不要出去乱讲,于是他转头就告诉玉衡了。
玉衡思忖了一刻,问唐沙:“你是说慎之兄心中有心结?”
“是啊!今年开春的时候,慎之兄不是离家出走了嘛,那时候他又不知道嫂子怀孕了,心里就想着以后事业有成再把嫂子接出去,谁知道在雍州过了大半年,忽然接到消息说嫂子早产了,你说这事儿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