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张北辰只顾着笑，眼睛眯起来没怎么看清楚，只是伸出手等着松墨把水杯递到自己的手上。松墨自己思绪万千，又恍恍惚惚的，注意力没有集中。
两个人一个没拿稳，一个没接住，杯子“啪”一声掉到地上，碎成片儿了，张北辰“哎哟”一声。
松墨似乎感觉刚才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也许是夜里山中起了秋风吧，张北辰这一句“哎哟”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少爷，松墨鲁莽了。”
他拿起一块抹布，跪倒在地，先是把碎瓷片一片一片捡起来包在布里倒在一边，而后将地板一块一块擦干。
“哎，你小心点。”张北辰站起来重新拿了一个杯子，自己倒了杯水，“少了一个杯子不好用，你记得明天给我换一副新的茶具。”
“是，少爷。”
张北辰点点头：“好。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少爷。”松墨将抹布展开晾在旁边，而后行礼，走出去。
张北辰叫住他：“唉，你怎么直接走了？你的书不要了？”
“哦，是。”松墨走回来抱起桌子上书，朝着张北辰表达了感情之情之后才直愣愣地走出去。
出了走廊，再走了十来步，松墨忽然停下来，微微抬头。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