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太苦,也许这样想也没有错。若是你呢?不能做生意的话,你还会好好生活吗?”
“在我看来,什么都不及性命重要。倘若有一天我真的被逼着去考功名,也没什么大不了。”
“哦?我还以为以北辰兄的性格会宁死不从呢。”
张北辰想起大半年前自己和父亲争吵时还说过“宁死不考功名”的话,露出自嘲的笑容来:“我还有妻子儿女,做事之前自然顾虑颇多。”
“大约当年这位二公子和你想的也是一样。家中双亲年迈,兄长骤然离世,他不得不挑起大梁来。
“后来,因为无人继承家业,他只好着意派人在外打探,后来寻到一个聪慧的少年,约摸十一二岁,带回来栽培了几年,倒是很合适。待二公子年迈无力之后,万贯家财便交给这个少年郎了。”
玉衡快要说到关键处了,觉得自己应该停一下让气氛酝酿一下,于是端起茶杯准备喝,又忽然想起来刚刚喝过,嘴里还不很干,便端起茶杯转了一圈又放回到桌面上,继而朝着张北辰神秘一笑。
“这个少年郎,便是我的父亲,子书承庭。”
张北辰的瞳孔陡然紧缩。
这个子书玉衡讲话太不会起承转合了,忽然一下回归主题,真是令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