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起张北辰对于行商的执念,玉衡又多了很多洒脱自在。原因很简单——在这样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家庭长大,玉衡从小就忍不住思考:考取功名和弃文行商二者比较起来到底谁好谁坏?想了二十年也没有个结果,索性不管了。
因此,不管是行商还是科举,对于玉衡来说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他的聪明智慧和图谋不轨,好像很大程度上都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张北辰,常莫辞,张寻辰,子书玉衡,唐沙,陈方解,苏麟……
这一众少年郎如今聚在杏山院,穿着一样的长衫,读着一样的书,数年之后如同星子散落各地。
也许,十年之后他们会在其他的地方相遇,又也许,二十年后他们还会以其他方式发生关联。
回首往事,无不嗟叹。
在一众少年郎中,最惨的大概就是唐沙了。
虽然说是安心读书的地方,但是这话只是对公子哥儿而言。
在杏山院里,身份不同,做的事情差别非常大。
别的公子只需要读书写字、吟诗作对就好了,唐沙却还要做杂役的活计,原先只是和夜出他们一样是洒扫庭除、擦擦桌子什么的,今天还得收拾起垃圾来。
唐沙心里骂着张北辰,推着一小车垃圾往后山走,半路上却撞见了南河。
南河与张北辰告别之后,在书院里晃悠半天,觉得无所事事。
平常南河一天中总有两个时辰是待在明德堂的,如今张至榭在书院,一应例行活动都延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