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小生活在笼子里里的女人,绝对不应该掌握这样的技艺。
从小到大,南河唯一一次长时间出门就是来杏山院,而在此期间张北辰几乎一直在她身边,南河认识的人张北辰都认识,南河熟识的几个人张北辰也都很熟悉,他也并没有见到什么特殊之处。
何况除了玉衡,杏山院里其他书生几乎都是一群书呆子,怎么会有人研究这一类奇技**巧呢。
“你老实告诉我,制作还魂纸的技艺到底是谁教你的?”
南河摇摇头,用很真诚的眼神盯着张北辰:“我原先就会的。”
张北辰深深呼吸一次,南河几乎能够听见他这一声呼吸的粗重声音。
在这一瞬间,张北辰忽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眼前这个女人,好像真的不是常南河了。
性格不一样倒是可以理解,许是受了刺激性情大变,可是她的才学怎么解释呢?
一个人不可能失忆之后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博学了吧?
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常南河不曾读过许多书,只是略微识得几个字,能诵读《女诫》而已。
可是眼前这个南河,她能回答出“关雎首篇之解”,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经学造诣甚至比张北辰这个好歹读了十几年书的秀才还要高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