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避而不答:“也许是你听错了也说不定。”
“没有听错啊,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摇光,前两天我自己心情很糟糕,竟然没有在意你的事情——可是现在我觉得还是得把这些事情和你说明白,张北辰绝对不是你的良人啊!”
看来张北辰在含州城的名声真的不太好,男人们因为他做生意而鄙夷他,女人们因为负心而谴责他。
南河无奈,转移话题:“天色尚早,我看你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不如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知道南河这会儿不愿意说,郭明仪也不能强迫她开口,只是摇摇头:“我不困。闲着也无事可做,要不我们去送送他们吧。”
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晨雾稍稍散去一些,下山的路在重重叠叠的树冠里显出一痕影子来。
待张北辰与松墨到了杏山院门口,其他人早就已经到齐了。只见一排人站着,只等他们主仆二人。
郭先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张至榭便骂道:“你这家伙,早上又跑去哪里了?”
张北辰弯腰作揖:“各位,真的不好意思啊,瞧我这记性,还以为明天早上才出发呢,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抱歉抱歉。”
郭先生笑着摇摇头:“罢了,也没有耽误多久。既然人都到齐了,诸位就一同下山吧。”
郭明礼皱眉,心想张北辰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考上秀才的。听到父亲的吩咐之后,他迈开脚,在前方带路。
方才人多,郭明仪与南河二人避在屋内。当众人离开之后,她们走出去站在郭先生身后,目送着一行人的踏着石阶一步步走进深深的林子里。
草木凋零,树冠遮不住人影,他们一直看着那一队人一点点向山脚游去,直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