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人品我自然很相信,所以我也不愿意花费时间考验你了,你在马车里坐着就很好。”
“三叔,你还是考验我吧!”
张至榭脸上笑着,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不行,你不可以骑马。”
两个人站在这间客栈的二楼走廊上,靠着栏杆。
客栈门口种着一株巨大的枫杨树,如今几乎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朝着天空伸张着,半点风也挡不了,晚风吹得二人有些寒意。
张北辰差点就泄气了。他眼珠一转,又生出一个主意来。
“三叔,依我看,既然你这么不放心的话,不妨亲自来马车里看着我,让张寻辰去骑马。他满心满意要去参加秋闱,肯定不会跑的。”
张至榭乜了他一眼。
“这件事可做不得,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侄子,一个骑马,另外一个却坐马车,听起来不太好。”
张北辰无奈地看着他:“你还怕别人说你偏心不成?这又不是大事,有什么好介意的!”
晚风习习,两个人一时间静默无话。张至榭看着漆黑的天幕,久久叹息一声。
“我不婚且无子,晚辈中只有你们两个侄子,对你们二人如何,你们应该都知道。”他顿了顿,“正因为我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才怕被人指摘,更怕寻辰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