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却让张北辰皱眉:“既然你知道我待你有恩,为什么还要出卖我呢?”
松墨身子一僵:“松墨……听不懂少爷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跟着我这么些年,别的没学到,装聋作哑的本事倒见长了。”张北辰向前跨了一步,背对着松墨,“南河的行踪,我在杏山院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呢?”
松墨垂眸,轻声说道:“少爷待松墨恩重如山,松墨一门心思只愿少爷好。所作所为,皆是出于一片赤忱真心。”
张北辰冷笑一声。
“张家势大,内有分歧。你选择我爹当靠山我一点儿意见有没有,毕竟他堂堂一个四品州牧,能给你的好处比我多。可是,你做了这些事情,回头还要满嘴为我好,摆出这样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来恶心我,我可受不了。”
说完,他大步向贡院走去。
八月九日,太阳已经升起一丈高,贡院门开,学子们鱼贯而入。
贡院之内除了号房之外,还设有明远台,基台有九尺高,乃是为了监察贡院之中情况的。
四周巡查的人有穿着官服的小隶,也有身着盔甲的士兵,来来往往,有条不紊。
考试还未开始,几位官员站在明远台之下,左右环视。
站在中间的紫袍官员看上去品阶不凡,乃是正二品的官员,想必就是钦差大人林鹤梅了。
张至亭换上了孔雀蓝的官服,恭恭敬敬地站在林鹤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