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亭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
“子不教,父之过啊……”
乡试刚刚结束,老老少少的秀才们还没有回去,街坊邻居也挤到周围的巷子里看热闹。
贡院四周街巷人极多,马车行不通了,张北辰与张至榭步行出了这段路便一同骑马回了张府。
路上,张至榭问起晚宴的事情,忍不住调侃他:“以前顶撞你爹一套一套的,怎么如今这么听话?”
张北辰无奈:“以前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天地广阔,我都能去闯**一番;现在我有妻有子,便有了牵挂,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呢?”
张至榭安慰道:“都是一家人,二哥二嫂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唯然是张家的嫡长孙,我爹娘自然视若珍宝。只是南河……”
张家女子,私自出逃,在一群男人的杏山院待了两个月,南河该受的惩罚恐怕不轻。
到了家中,张北辰抓住来牵马的门人就问:“少夫人在家吗?”
仆役诧异地看了张北辰一眼,弯腰牵马,口中说道:“少爷您回来啦!少夫人一直在家等您呢!”
“在家就好。”张北辰下了马,把缰绳往那人手里一丢就冲进了内屋,身后张至榭叫他都没听见。
一路横冲直撞,连母亲都没有来得及拜见就跑进了孤吟轩。
门口扫地的小厮一见张北辰就把扫帚扔了:“少爷!”
“少夫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