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关系较为亲近,马车过去的期间便说起家常话来。
陈河州满脸笑容,先说,她的小孙儿包子就要满百天了,得热热闹闹操办一番。
张北辰问:“包子是谁?”
陈河州皱眉:“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
她总是热衷于给所有的小孩儿起一个难听的名字,说是什么,人的一生福气就那么多,得一点点省着用。婴孩出生在富贵之家折损了福气,便要取一个贱名压一压,如此,方能福泽延绵不绝。
张北辰不敢说这小名儿不好,不然陈河州又要“阿毛”半天,只能点头称是,心里却想:我和南河走了方便,想要从居风院带走唯然可不容易。
陈河州又说起,张北辰的两个妹妹都到了适婚的年纪。
张北辰怕她说起来家长里短的,要将含州城的世家公子都点检一遍,半天都结束不了,忙说:“娘,唯然的百日宴您打算怎么办呀?”
“唯然可是我们张家的长孙,自然是要隆重地操办一番,万万不可叫人看轻了才是。我和你爹商量了一番,有了些想法,不过最后还是得你来拿主意,毕竟你是包子的亲爹。”
陈河州不知道想到何处,忽然又深深叹息一声。
“阿毛啊,你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满月了,可寻辰行冠礼都快一年了,亲事还是没有一点儿着落,他爹娘整日栽花种草的,这么大个事情也不知道操心。”
张北辰本来不太愿意接这句话的,但是转念一想,张寻辰还是早点成亲比较好,于是说道:“娘,你是张家的主母呀,寻辰的婚事你应该多多操心才是,最好是尽快办了吧,他年纪也不小了。”
陈河州点点头:“说的也是,我得留意着些。也不知道寻辰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张北辰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