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南河的衣服。
她当初从张府出逃,走得急,又浸了水,几乎没有带什么换洗衣服物,在杏山院里一开始就是借郭明仪的衣服穿,后来郭先生请裁缝给她做了两件新的。
一件云水蓝,一件莲瓣红。
张北辰握住那块衣料,手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紧抿,身上渐渐有了发冷的感觉。
半响,他一字一顿问夜出:“你下去找了没有?”
夜出摇摇头,又点点头,慌乱地说:“我赶紧告诉了昼宿他们,现在唐沙大哥、昼宿、晨行几个人都从山下绕过去找人了,唐沙让我先过来告诉你一声。”
张北辰抬头看向来处。
宴会正到酣畅时,台上官员乐不思蜀,台下**争奇斗艳,院中歌女翩翩起舞,众位举子大朵快颐,宴会一片其乐融融。
他说:“我们走。”
而后,他将那块荆棘从南河身上撕下来的布料揣进怀里,用手拍了拍,转头就走。
身后,夜出赶紧跟上。伍子叙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了。
才出了府衙的门,还没有走出去,夜出就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张北辰听见声音,无奈地回头转身扶起他:“你怎么连走个路都走不稳?”余光瞥见伍子叙,“你这么跟过来了?”
伍子叙抱着胳膊看着天:“我得跟着你们,万一你们不怀好意,破坏中秋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