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程及不上南河的性命。”张寻辰推开春山,“你不要拦我。”
“少爷!”春山“咚”一声跪在门前,坚决不肯让,“您怎么就乐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以后你当了大官,女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你又何必……”
张寻辰绕过他往前走,春山伏地抱住他的腿:“少爷,你想清楚,她的事情不应该你管,要是不慎把自己搭进去,你就身败名裂了!”
“春山,你不要拦我。我已经失去她一次,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可是少爷你不能去哇!你想想,常家家大业大,二爷和二夫人肯定不会真的要了少夫人的命的!”
张寻辰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他还是怕张至亭、陈河州下手不知轻重,万一真的伤到南河怎么办?
“春山,我宁可自己冒险,也不敢拿南河的性命去开玩笑。”张寻辰蹲下来,一根一根掰开春山的手指,“过去的三个多月,我没有一日安寝。我不希望以后这一辈子,我都辗转不得安。”
春山怅然松开了手。
这些少爷们没有一个尽美尽善的。
张至榭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被称作白衣进士,却偏偏不肯参加科举考试,错过了一展宏图的机会。
张北辰出身那么好,明明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偏偏要去买卖东西。
张寻辰绕是天纵奇才,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折在了南河身上,恐怕一生的锦绣前程都要赔进去。
不都说男儿应当头悬梁、锥刺股,考取功名,报效朝廷的吗?怎么在他们的世界里,总是有比科举更重要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