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辰点点头:“多,多谢顾叔。”
此事还是叫张至榭知晓了。
清空孤吟轩的人本来就十分可疑,何况抱着南河进来的还是张寻辰。
南河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张寻辰面无血色,左边肩膀上渗了一大块血。
如今的局面比较复杂,家里正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正好张至榭来了。惊讶之余,张至榭一面派文狸去找简欢过来照顾南河,一面要替张寻辰清理伤口。
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好,张至亭和陈河州就从府衙回来了。
文狸进来禀报这一消息的时候,张寻辰站起身,朝着张至榭行礼:“二叔行事向来严格,寻辰恐难逃此劫,还望三叔您能高抬贵手,保住南河。”
保住南河,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主动去揽下所有的罪责了。
张至榭心中一颤,忍不住叹息一声,故意问他:“你为何要走这趟浑水呢?”
张寻辰浅浅一笑。
“嫂子体弱,受罚恐伤及性命;我是男子,禁闭无妨。”
张至榭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南河我来守着,你可以放心。”
说出这句话之后,张至榭有些恍惚。答应要保护南河,这一句“你放心”应该是对张北辰说才对。
张寻辰又说:“嫂子她好像发烧了,三叔,您记得请个郎中过来她瞧一瞧。”
张寻辰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南河,而后踏出门去,不曾回头。
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每走一步,衣料摩擦一下,都是刺骨的疼痛。张寻辰是个懂礼仪的人,他咬着牙,步履稳稳地走出了孤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