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我们二人边走边聊,一直到月上中天,花灯散去,话还没有说完。那时候,我正说道如何养护七弦琴,小桃却到了不得不归家的时辰。”谈起往事,张至榭眼中熠熠,“她便和我约定,让我将剩下的半段话写入信中,三日之后送到清溪河水神庙,压在偏殿的旧烛台sp; “三叔,那你三日后去水神庙里看见那个姑娘了吗?”
“没有。她家里管的应该很严,只有在花灯节那一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出来一回吧。”
“那后来的故事怎么发展的?”
“自那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只是一直通信,每月大约往来一二封。”
说到这里,张至榭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杯中还有半杯,而后他拇指与食指捏着品茗杯,轻轻地摇晃着。
张北辰看他的姿态,似乎不准备讲下去了,顿时觉得惊讶不已:“没了?”
“嗯,没了。也许以后还会有吧。”
“不是吧三叔,你们只见过两面啊!啊,不对,元宵节街上的人都是带着面具来来往往的,你们根本就一面都没有见过彼此。可是,你居然对她那么深情?”
张至榭陷入了沉默。
他在想,自己要怎么和一个不懂爱情的木头讲述爱情是什么呢?
“张北辰,你有没有那种特别孤独的感觉?即使是身在闹市,周围的人喧嚣不止,你也依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安静,安静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