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见过两面而已……”
张北辰始终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他和常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伴十几年都没有真正理解彼此,更不敢说自己就是对方的“知己”。
一个只碰见了两次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人,张至榭凭什么说她是自己的知己?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的‘神交’吧!其实我觉得,就感情增厚来说,我们没必要再见面,甚至见到的两次都没有很大的必要。我写在纸上的东西,哪怕只有只言片语,她也能心领神会。”
他们一样喜欢弹琴、写字、绘画,一样喜欢读那些早就被私塾或者国子监抛弃的古书,一样喜欢种花种草,一样喜欢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她来信,问他海棠花什么品种的比较好。他回信,品鉴了一番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木瓜海棠、贴梗海棠这四品海棠的优劣,顺带捎了几枚画种。
他去信,问她种的白兰是否开花了。她花了十天的时间细细地描了一幅工笔白兰画,夹在信里给他送来了。
如此,彼此身边的花月已然相关。。虽然两个人几乎从来不曾见面,但是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来来往往,春去秋来,一转眼,距二人初遇那一年已经快五个春秋了。
张北辰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两个人只是通过信件来往,就可以建立如此深厚的感情。
他不是很关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关心这个人到底是谁。
“所以三叔,我想问一句,我未来的三婶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