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张北辰一时间惊讶不已,一时间又满脸懊恼,“我可以想到的事情,三叔也应该可以想得到,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好一段情缘,只是可惜,那人是谁不好,偏偏是苏灼华!”
难怪张至榭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原来他喜欢上的是自己不可以喜欢的人。
张北辰又“咦”了一声。
“怎么了?”
“南河,还是不对呀,我三叔怎么会知道这个‘小桃姑娘’就是苏灼华呢?”
南河说:“查出来很简单的。”
“可是三叔说,他没有去查,他说两个人不知道姓名、不见面的神交很诗意,像是诗文里的故事一样。”
南河翻了一个白眼:“这么拙劣的借口你都信?三叔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被南河鄙视智商的张北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怎么确定的?”
“苏灼华十五岁那一年,曾经约三叔戌时初在水神庙门口的槐树下见面。那一天,苏灼华等到子夜,他的‘流觞哥哥’都没有去。过了几天,这位失约的公子来信道歉,说自己那天晚上描丹青忘记了时间,因此没有赴约。”
“这件事情三叔没有告诉我。但是不应该啊,三叔虽然喜爱丹青,但是他极重承诺,绝对不可能忘记约定的。”
南河叹息一声。
“他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心虚,他知道这个借口唬不住你。”
“借口?”
“对,只是一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