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愣了愣。
她转身，注视着张北辰。高大的他坐在小凳子上，微微仰头看着自己，像一只乖巧的小兽。
“我不是常南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不支持张寻辰的做法。对自己的嫂子怀有非分之想，这绝对是不道德的。不管原先如何，在常南河嫁人之后，他就应该学会走出来。”
张北辰暗自叹息。他这个弟弟才华过人，前途无量，何必画地为牢呢。
“可是，从他个人的做法来说，我觉得无可厚非。他将自己的感情一直深埋于心，从来没有让常南河知道，他没有打搅你们的生活。”
张北辰点点头。
确实，张寻辰是个很隐忍的人，若不是出了这些事情，若是自己和常南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辈子，也许到死他们都不会知道张寻辰的心思。
“唯有一次，他告诉常南河自己对她的感情，是在常南河轻生的时候。那一段时间，常南河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札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多痛苦。”
张北辰握紧了双拳。
“张寻辰是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她，打消了常南河轻生的念头。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应该感谢张寻辰，是他救了你的妻子。”
张至榭也说过相似的话。难道真的是自己当局者迷吗？
“当你回来之后，虽然那个时候常南河已经不在了，但是张寻辰还不知道。他很自觉地和我保持了距离，他很深情，但是也很压抑，我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喜欢南河。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张寻辰说了什么，而是根据别人提供的信息推断出来的。张寻辰的确很知礼。”
张北辰陷入了沉默。
若论对常南河如何，他确实不及张寻辰。只可惜常，南河已经香消玉殒，想就算是要补偿都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