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张北辰回来的时候,南河正在书房练字。
他也不说话,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由衷称赞道:“好字,难怪前一段时间在杏山院的时候,夫子要你教写字。”
南河笑一笑,搁下笔,让出桌子,问张北辰:“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我去安排了一下唐沙他们。如今我不打算留在杏山院了,他们自然也不留在那里。”张北辰叹息一声,“最近不怎么做生意,真的是缺钱,供他们几个衣食住行实在是太费银子了。”
南河问:“你爹娘不给你钱吗?”
“他们给我的钱做个纨绔公子都不大够,哪里够花的。”
南河想起什么来,微微皱起眉头。
“唐沙、夜出、昼宿也有好几个人了吧,两个月前你将他们几个一股脑塞进杏山院,现在又纷纷离开,动作太明显了吧,郭先生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郭先生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只要我不闹出太大动静影响杏山院其他人好好读书,他就不会为难我。”
南河一愣:“你是说,郭先生不反对你行商吗?”
作为杏山院的夫子,南河原先以为郭先生和张至亭等人是同一个阵营的。
但是现在听张北辰这话的意思,对于张北辰行商这件事情,郭先生不仅没有反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似乎还有私下里暗戳戳支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