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辰点点头:“娘,我们这一批明年开春再正式入读,还要在家里待几个月呢。今年晚些时候,我便寻些书自己在家里读书。三冬正是读书时。”
“你的书读的够好啦,读书虽然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最要紧。”童紫菀接着晾晒衣服,“有空多陪陪你爹,入了秋,他的身体似乎愈发不好了。”
“儿子明白了。”
张至亭回到府中之后,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先将张北辰叫进了房中,父子两个聊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张北辰匆匆扒了几口饭回房后,南河问他说了什么,他耸一耸肩。
“我爹确实有点莫名其妙,我成了这个孝廉他特别不高兴。”
“他不高兴?”南河疑惑道,“我以为你给张家带来了这样的荣誉,他应该高兴的。”
张北辰赌气地往床边一坐,两腿岔开,两个胳膊搭在膝盖上,头则微微垂着,声音被压在胸口,闷闷的。
“虽然这个孝廉来得莫名其妙,但至少是好几个州、好几年才出一个的,比解元还稀罕,不算给张家丢脸了。我也以为他会高兴。”
“怎么说?”
“我爹让我再考一次举人,考个堂堂正正的举人!”张北辰郁闷地揪揪头发,“他说我虽然是孝廉,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将来考进士不方便,要我自己再考一次举人。”
拒绝去国子监读书的机会,重新来过,风险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