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举人,将来未必是要去京城里做官。更何况京城里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在刀尖上走?并非只有新党的官员才有危险。”
张至亭说:“文治武功乃是正臣之道,你想要靠你的商业才能进入仕途,终究是旁门左道。即使有一时的风光,将来也是不会有好下场。”
张北辰笑了。
“爹,你多虑了。”
“我在朝中任官多年,经验自然比你丰富。伴君如伴虎是不假,可阳关大道你不走,何必要一条路走到黑?”
“爹,?我喜欢什么,这跟当什么样的官没有关系,跟我将来下场如何也没有关系。这世界上有人喜欢吃大鱼大肉,有人偏偏喜欢粗茶淡饭,吃大鱼大肉的也没必要看不起粗茶淡饭的,只是各自喜好不同而已。”他笑了笑,“我就是喜欢做生意,不喜欢做官。”
张至亭这一次没有发火,而是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北辰。
“你想清楚了吗?”
“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好几年了,我内心的想法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南河问:“所以,你拒绝了你爹的建议,接下来怎么办呢?”
张北辰眉头紧锁:“就算我像我爹说的那样,再去考一次举人,事情现在也很麻烦。我们的商行才刚刚筹备起来,筚路蓝缕,百废待兴,我要是去国子监读三年的书,谁来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