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道:“我们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后,在场的除我之外这十八个人如果有一半不同意,我就离开,不插手商行的事情,如何?”
她的目光落在昼宿身上。
一桌子人当中,除了张北辰和唐沙之外,很明显昼宿是个小头目。
昼宿默默和周围其他人交换了几个眼神,而后站起身朝南河作揖道:“嫂子的主意好。”
举人的榜单出来之后,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考不上的有的涕泪纵横,有的重整旗鼓,考上的欢欣鼓舞,拉帮结派组织了好几次文会。
张北辰作为含州城唯一一个孝廉,不少举人心中不服,纷纷邀请他去参加文会,想要试一试他的水平,他嫌无聊,大部分都推脱了。
张寻辰面皮比较薄,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举办文会,只要相熟的人叫他去,他还是会去的。
吟诗作对,品酒赏茶的时候,张寻辰也会被问到自己堂哥的一些事情。
他只是淡淡地笑着:“我兄长亦是有才之人,只是性子洒脱,不拘小节,平常才华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城中也有传一些闲话,说张家这兄弟二人关系不睦,事情似乎是因南河而起。不过城中的举子见这一边张寻辰提起自己的兄长,面色坦然,那一边张北辰和自己的妻子同进同出,举案齐眉,大多觉得传言并不可信。
唯有常莫辞觉得,空穴不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