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威严,与刚才判若两人。
南河恭恭敬敬答道:“书辰已经梳好妆,母亲也准备好嫁妆了。”
“嗯。”张至亭点点头,“你来找周氏做什么?”
周氏。
南河微微缩了缩脖子:“母亲让我过来找周姨娘取一下金铃铛。”
张至亭说了个“好”字就走了。
周氏人还算和蔼可亲,南河一说来意,她笑着拍了拍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差点误了事情,多亏你跑这一趟。”
她取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给南河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个金铃铛,又合上盖子,连盒子一起给了南河。她告诉南河,这还是她当年陪嫁的嫁妆,是自己所有东西里最值钱的了。
南河连忙道谢。
周氏笑了:“我一个小妾的铃铛,送给将来陈家的主母,也算我沾一沾福气,你何必谢我?这铃铛虽好,我将它锁在柜子里许多呢,也是可惜了。”
“姨娘说的有道理,那……铃铛我拿走了,多谢。”
临走之前,南河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周氏,长相清丽但不惊艳,气质清雅但不出众,性格温和但不动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得到张至亭的爱。
南河刚刚将金铃铛交到了书辰的手上,张北辰便走进来,说:“迎亲的轿子已经到门口了。”
含州的习俗,新娘子出嫁那一日自起床起,双脚便不能落地,怕新娘子留念故土不肯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