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楼跑去村子里一看,正好是童紫菀嫁给刘柏的时候。当时锣鼓噼里啪啦,花轿已经快抬到刘家门口了。两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张至楼一时冲动,将花轿给劫了,还打死了前来接亲的新郎。
人抢回来了,该办的事情张至楼也都办了。一夜过后,童紫菀已经是不洁之身,刘家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什么也不认这一门亲事,非得找父母官理论,让张至楼赔自己儿子一条命。
张渊知道后,气急败坏。
“你爷爷知道后,生气的不得了,将我的腿给打折了。后来郎中又将我的骨头重新接上了,可一直落下了毛病,年轻的时候还能走几步,到如今老了,便也站不稳了。”
张至楼摸着自己的一双腿,自嘲地笑一笑,没什么怨恨的神色。
“儿子,可惜你生的晚,没有见到年轻的我。我原来也是八尺男儿,跑起来足下生风的。可是腿被打折之后,我就不能跑不能跳了。”
张寻辰心中一痛。
只是……不知道爷爷当年打的有多严重,张至楼那时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体又好,断了骨头再重新接上,只要照顾的好,也不至于落下病根啊。
“我也不怪你爷爷。要是我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我肯定也没法省心。我知道,后面的事情都是他替我处理的,要不然童家和刘家不会轻易罢休的。”
两家人要真要找官府论理,事情闹大了,张家也不好收场。张渊花了不少钱,才堪堪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紫菀就留在了张府。其实一开始你爷爷还是不愿意留着她,可是那个时候你娘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我们张家的骨肉,便留下来了。”
张寻辰问:“那个孩子是我?”想了想,他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对,母亲入府的那一年,您二十岁。我若是那一年出生,今年应该快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