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悔恨,早知道少爷这么好,他何必费劲去投靠老爷呢!感动不已,松墨纳头便拜。
张北辰赶紧将他扶起来。
“你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
其实,张北辰在信里也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而已,也没有求人。他之所以敢笃定郭先生一定会收松墨入杏山院,不是因为他张北辰有多大的面子,而是因为他知道郭先生爱惜晚辈。
原本只是举手之劳,他乐得尽力,被松墨这么一拜、一磕头,张北辰不免有些心虚。无功无禄,受不得大拜。
两人正在拉扯中,文狸进来请张北辰和南河过去迩楚院喝茶。
“南河还在休息,我一个人先过去吧。”张北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交代松墨,“你先别急着走,杏山院恰好这几日休沐。明天我问问谁去杏山院,顺便将你捎过去,还省些车马费。”
“是,少爷。”
文狸引着张北辰进迩楚院的时候,张至榭正坐在水榭之中。他伸长脖子看了看,张北辰身后空无一人,便将新到的大红袍收起来,换了平日里经常喝的长山翠须。长山翠须是含州城长山湖旁山上的茶,比大红袍易得。
张北辰快步走过去:“三叔,你遮遮掩掩的在藏什么东西呢?”
张至榭笑道:“什么叫藏东西?我见你来了,便换了你平日里最喜欢喝的茶,长山翠须。”
“哎哟,三叔真是在意我这个侄子呢!”明知道是张至榭是换下了好茶,张北辰也不生气,还是满脸笑意地坐下来,“将这些好茶都留着等南河过来再品尝吧,是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