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打坏了碗,不晓得主子会怎样处置自己。
张北辰听见碗碎了,低头看了看,倒是没有责怪简欢,而是拱起鼻子嗅了嗅:“南河,你喝什么药了?”
简欢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觉得手心全是汗。
“早上起来稍微有点不舒服,喝点滋补的汤药。”南河面不改色,又转身朝简欢说话,“你仔细划破了手,先下去吧。”
简欢用托盘盛着碎片,赶紧小步离开了。
张北辰走过来,在南河对面坐下。虽然隔着一个桌子,但他身材出众,胳膊一伸就可以碰到她。
“南河,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南河动作一滞,她刚刚注意力都在避子汤上,直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张北辰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谁教你的?”
“什么谁教我的啊,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你不像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南河想起听松墨提到张北辰刚才去了迩楚院,“是你三叔教你的?”
“嗐,别提我三叔了,他自己的事情还搞不清楚呢!”见南河一脸不相信地盯着自己,张北辰一把握住她的手,“实不相瞒,我早上确实去找了三叔,但是他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唠唠叨叨给我出了一堆馊主意,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南河想抽回自己的手,没**。
“什么点子,难不成被你找到了?”
“当然是化解尴尬的点子啊——哎,我原先以为你会不肯见我的,没想到你还蛮镇定的,不像是初经人事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