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自以为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古代,在居风院竟然成了一个天天惹婆婆生气的媳妇。
更令人无奈的是,陈河州原来明明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是不对付,会产生矛盾,而且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像是张北辰和张至亭父子二人一样。
回到居风院,还没有到孤吟轩,南河就被人带到了大堂,堂下左右分列四个丫鬟、八名家丁,堂上坐着陈河州。
陈河州已经等了南河半个时辰,茶水都凉了,她脸色很不好。
两旁的灯火摇曳,陈河州垂眸,指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南河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屋子里有些冷。
陈河州抬眼看了一眼南河,冰冷冷地开口:“跪下。”
以前每次训诫南河,陈河州一般都是将南河叫到内室,只留一两个贴身丫鬟在房里而已。今天这样大的阵仗,看来是没打算给南河留面子了。
南河不卑不亢地问道:“南河不懂为何要跪。请问婆母,我犯了什么错?”
陈河州的愤怒不显于色,眼神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思己过,居然反过来质问我?嫁为人妇要遵公婆教诲,你不懂吗?几十遍《女诫》难道都白抄了?”
南河说:“我已经抄写《女诫》数十遍,早已稔熟于心,却不以为然。”
“先贤之言,岂容你置喙?”陈河州略一抬手,“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来人,让少夫人知道点规矩。”
两名家丁会意,上来一左一右按住南河的肩膀,压着南河往下跪,南河先前执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