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回居风院而已。”南河自嘲地笑一笑,“三叔,你看,还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张至榭觉得他越来越搞不清楚南河的为人了,他隐约知道南河虽然看起来温柔自持,心中却有所求。
她求的是什么呢?
别人都是求功名、求富贵,张至榭自己确实求自由自在。南河似乎和自己很像,却又不一样。
张至榭有时候觉得南河所求的自在高于自己,可是她不像自己这样标新立异;若说她所求不如自己,张府困得住张至榭,却困不住南河。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和离之后,你其实还挺高兴的?”
南河愣了愣:“和离?”
“南河啊。”张至榭忽然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按理说我应该插手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可是你们俩要是这样就和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想不明白,南河难道不知道一个和离之后的女子日子有多难过吗?
她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她无法留在夫家,会成为婆家的耻辱,也很难再嫁出去,即使嫁出去了,丈夫要么穷得家徒四壁,要么缺胳膊少腿。
她居然还是这样镇定?
到底是什么,可以支持着她如此坚定地一路向前,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