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扭了扭,试图挣扎,张寻辰抱得特别紧,她基本上没法动弹。
张寻辰的力气出奇地大,好像要把南河嵌进自己身体一样。看起来瘦弱的人用力的时候原来可以这么可怕。
“你疯了吧?”
“我如果早些时候有这么勇敢,你我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张至榭以为张寻辰和常小姐一直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以为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张寻辰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的一件事情是,某一天晚上,他给常小姐读了一首诗之后,两个人约定好了,私奔。
有时候,张寻辰给常小姐读话本,有时候,他也会给她讲诗词。那一天晚上,他念道: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
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
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
他说:“这一首是白居易的诗,意思是说……”
她打断:寻辰,你带我走吧。
那一刻,张寻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