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他既怕说了她尴尬,又怕她其实不喜欢自己。可是不说,他却觉得很难过,忍不住去胡思乱想,想要问她为什么,想听到一个和自己预想不一致的答案。
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他都快不像他自己了。
张至榭看着垂首的张北辰,暗自叹息,缓缓说道:“我觉得你朋友应该找个机会,心平气和地问问他妻子,打破平衡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再说了,倘若小段真的要守身如玉,也不会和你朋友行敦伦之礼了,对吧?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张北辰在路上想了很多,到了车邻院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迈入了大门,问:“夫人呢?”
门房答曰:“夫人刚才出门去了。”
“去哪儿了?不是说在家等我的吗?”
“老爷,您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来了一个年轻人,是常家少爷的人,说常家少爷要请夫人过去。”
回常府吗?不应该啊,自从七出之条那件事后,常千曲那老头就觉得南河败坏门风,不让她回去了,这别是个骗子吧?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街东头去了,好像说是去什么茶楼……哦对,清风楼!”
张北辰脑子里“嗡”的一声,将大红纸往门房手上一丢就调头往回跑。
清风楼回家就这么一条路,张北辰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看见南河,也就是说,刚刚自己和三叔说话的时候,她就和自己在同一栋茶楼里。
楼上的雅间不过五六节,而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